王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道:“可不是么,这天下终究是皇帝的!”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宫门,于午门外不再多看一眼,不多时便那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
御书房里,朱瞻基正低头批阅奏折,半人高的奏折要在今日批阅完毕,所以他没有片刻的功夫偷懒,身旁站在两个太监在轻摇纸扇给他消除暑气,虽说宫中有冰块去热,但还是有点风儿比较凉爽一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朱瞻基才微微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脖颈,一旁的陈芜立即弓着身子上前,小心的揉捏着朱瞻基臂膀,而另一个太监则小心的将一碗冰镇酸梅汤端了上来,朱瞻基用另一只手接过酸梅汤咕噜几声喝了个干净,才皱着眉头道:“那帮言官还没退走!”
陈芜对那些言官没什么好感,闻言哼了声道:“还没呢?”
朱瞻基一听脸色有些难看,哼了声道:“这江山到底是他们还是朕的!“
陈芜小心的道:“这天下自然是陛下的!“
“天下既是朕的,为何朕做不得主?”朱瞻基没好气的道。
陈芜小心的揉捏了皇帝的臂膀,这话儿他可不敢多议论,万一被有心人听到,那可是干政,虽说从永乐年开始,谁也没拿洪武爷定下的规矩当一回事,可规矩毕竟是规矩,真要有人使坏,这规矩也能致命。
朱瞻基看他低头不语,有些不耐放的道:“为何不说话?“
“奴才不敢说!“陈芜小声的道。
“讲!“朱瞻基大声道。
“陛下让奴才说,便是那些大臣们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要说了?“陈芜一脸正色的道。
“说什么胡话,好端端的他们要你性命做什么,再说了,是朕让你说的,你有什么好怕的?”朱瞻基大声道。
陈芜恭敬的道:“是,是奴才糊涂了!“顿了顿继续道:”依奴才看,那帮言官倒不是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相反他们比谁都清楚,陛下不过是要废后,这说到底是陛下的家事,可他们依旧要指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