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扭头看来。
黄福有些尴尬,他这个工部尚书当年被陈瑛弹劾不体恤工匠,才被改为北京行部尚书。次年因事连坐,逮捕入锦衣狱,后被贬为事官,当年陈瑛为人虽天性残忍,但也不是无端的放矢,他当年不体恤工匠的事情倒也有些,所以被罢免了工部尚书后,并没有什么失落感,后来以以尚书头衔兼任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兼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在交趾数十年,修建宫殿不少,倒也渐渐明白了这工部所处在的难。
眼看目光寻来,倒也不好一直沉默,稍作沉吟了片刻,道:“吴大人所言是,工部掌管天下屯田、水利、土木、工程、交通运输、官办工业,干的多是苦差事,少有不慎,便与人口舌?大报恩寺修建多年,其规模已超过北京城,所需银两不少,郑公公这些年掌管大报恩寺的修建,于朝廷已是立下大功了——?“
“这——?”陈山听黄福话儿不对,心头大急躁,今日他所依不过是这帮人,而人当中,唯独黄福与他关系最好,若他此时反水,那些见风使舵的人,怕是一个也靠不住了,是以连连丢了眼色。
黄福不傻,哪里看不出陈山的焦急,但让他昧着良心说话,终究不是他的本意,微微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功是功,过是过,户部掌管天下银两之事,与银最为谨慎,大报恩寺修建多年,账目一直清楚,唯独郑公公接手营造后,户部账目五十万白银不知去向,若殿下不予稽查,难免让天下臣工对殿下多有怨言,所以微臣恳请殿下稽查大报恩寺亏空一事?”黄福说道最后,满脸正色,以至于话儿已经说完了,语音还在御书房里荡漾。
杨峥不置可否的嗯了声,目光缓缓移动,最后落了杨士奇的面上道:“杨大人对黄大人之言有何看法?“
杨士奇心里叫苦不迭,暗暗将杨峥骂了个遍,只是这些话儿,也只感在肚中骂骂,眼下的杨峥可是盯着当今面具,只要一日没有赶回京城,杨峥一日就是,君臣之礼就必须遵行,细细思了一番后,对着杨峥行了一礼,道:“黄大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