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饰谈不上豪华,但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一排红色书架,书架上除了女儿家喜欢的几盆花花草草,大半被古籍所占据,书架的右侧挂着一幅长轴。
长轴上画着一个白衣男子,正聚精会神的拿起画笔正对着一个梳妆的女子,那女子二十好几,相貌极美,唯独左侧的眉角,少了半截眉毛,露出了一块雪白。
画中的白衣男子,手中的画笔正抵在那女子眉前,看摸样正在给女子画眉。
画中的笔法,并不流畅,甚至可以说有些凌乱,但白衣男子手中拿着画笔,对着女子眉角的神态极为传神,唯有这里才让这幅画显得不是那么难看。
阁楼的窗台前,端坐着两个女子,因为是在阁楼里没旁人,少了些顾忌,所以两人没有穿青楼女子该穿的服饰。
端坐的女子,一袭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亦是标准的秀女妆,显得淡雅而宁静,站在她身后的女子,同样一身淡红色裙子,将小巧的蛮腰束得纤细如柳枝,如此一来,前凸后翘的效果立竿见影。
身后的那女子正站在茶几旁,玉手提着茶壶,将滚烫的茶水注入杯之中,随着茶水在杯中翻滚,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坐着女子闻着茶香,眉头微微跳了一下,轻轻的吸了几口,笑道:“月儿泡茶的功夫越来越高明了,日后谁要娶了你,可就有了福气哦?“
听了这打趣的话儿,那泡茶的女子一张俏脸微微红了一下,抬眼瞥了一眼对面的那幅画卷,笑道:“小姐,我看是你动了春心吧?”
坐着的那女子俏脸腾的一下羞红,一如十月的石榴,瞪了旁边的女子一眼,怒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那泡茶的女子倒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咯咯一笑,道:“小姐不是动了春心,为何盯着这张《张敞画眉图》一直在看,依着我看,小姐是想找一个和这图画上的白衣男子一样的男子,给小姐画一辈子的眉吧?”
图画中的男子叫张敞,他妻子小时候因为被人推倒在地,额头跌伤,缺了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