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悲不以,无名而已,好名字!”东陵鳕道。
“太子过奖了。”轻歌道。
恐怕如今的轻歌不会想到,无名这个名字,今后竟会成为四星大陆的一颗zhàdàn,自然,这都是后话。
唠叨了几句后,东陵鳕与两位戴着面具的贴身侍卫走至山水屏风后,不知不觉又是夜晚,月色皎洁,风清水明,古琴的声音荡了一海,碧蓝的海前,硕大的床上,轻歌身上系着一件披风,她站在船沿,凝望着无边大海。
那一年,十五岁的她被组织从万里高空上的直升飞机无情推进耶鲁大海,才刚学会游泳的她,凭着一腔求生之欲,拿着仅有的一把激光qiāng,在海底与鲨鱼搏斗……
都是海,却是不一样的风情,难解难分。
海风剧烈时,屠烈云走至轻歌身旁,同望一轮皎月。
“想家了?”屠烈云问。
“算是吧。”轻歌道。
以前,她孤家寡人一个,落日天涯何处都是家,直到夜青天出现后,她才恍然大悟,哪里有这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哪里就是她夜轻歌的家。
“我一直很好奇。”
屠烈云道:“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契约绛雷蛇打通幻殿的第八根石柱引起天地动荡,而这些日的接触让我感觉,你和我们这些佣兵一样,有强烈的求生yùwàng和以命搏命的决心。”
佣兵,算是四星大陆最危险的职业,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为出任务悬赏的贵族们出生入死,但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骨头有多硬。
“屠兄,你有没有想过再娶?”轻歌问道。
屠烈云怔愣住,半晌过去才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得了吧,我连自己会死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还敢去祸害正经人家的姑娘。”
究竟是不敢祸害还是不能忘记旧人,谁也不知道。
轻歌笑了笑与屠烈云聊了几句便转身走去梅卿尘所在的屋子,蛇葬站在门口似一个冷血动物般,抬眸低眉间,都是凛冽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