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春。
朝朝复复,很多东西看似没变,实则变了很多。
平静的湖面上偶会荡起波纹,不知是水里的什么鱼虫掠过造成的,有些波纹很小,有些波纹很大,但无论如何最终都会回归于平静。然而湖底涌动的是何等的漩涡,明面上是看不见的,也不知那漫漫泥沙中,隐藏着怎样可怕、阴诡的怪兽。
湖面,就像是社会。
平静的生活中总会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新闻爆发,随后引人注目,群众们纷纷站在自身立场,站在神圣的高处去俯瞰,去批判,去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但随着一日三餐,狗屁屎尿的各种焦虑,人们开始关注自身,慢慢淡忘,也随着事件热度过去,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异常犯罪处理局,一向是害怕失控者的存在暴露于大众视野当中引起恐慌,却又不担心那些遮掩不住的事件引起大众探讨。
因为他们深知,群众都是图新鲜的,这事过了,也就过了,遮掩一部分,暴露一部分,是他们最喜欢瞧见的方式。
只有受害者存活于痛楚当中,要么化为白骨,逐渐腐朽;要么失控,成为新的加害者。
这个年,年味重又不重。
对于成年人而言,年也就是金钱流失的日子,孩童越来越期盼过年,成年人有的恐惧,有的无所谓了,都是钱闹的。
在金京城,年味就更是重又不重了。
街道上人流少了一大半,虽是红色漫天,张灯结彩好不喜庆,却又涂添了几分冷清。
没有爆竹声,没有烟花点缀天空,偶尔几人有说有笑从街道外走过,引起总部里面部分守卫的注意外,就没什么了。
总部大楼里,在一间办公室,茶香四溢。
“滴滴滴。”
咕噜噜的热水在水壶里沸腾,提示音的响起表示着这水又自动的烧开了一遍,声响吵醒了正在闭目养神,满面油光的关海山,他捏了捏自己的眉间,起身坐起,往茶壶里添了热水,然后将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