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那边,邱星觅接到了傅修远的电话。
母子俩因为并不生活在一起,邱星觅也一直没有照顾过傅修远,所以感情并不亲密,甚至说得上是生疏。
傅修远也并不是个习惯依赖亲情的人,打来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邱星觅平时也不愿意影响傅修远,极少打给他。
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邱星觅还是忍不住地高兴:“修远。”
“我一会儿来南苑,你开门。”
“不,修远,你别过来……”邱星觅明显有些慌张,上次时瑾来过一趟,她就很担心,后来知道时瑾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她才放下心来。
听说傅修远要过来,邱星觅自然不同意。
说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傅修远了。
她也宁愿儿子不来见自己,不见自己,自己就还有个慈母的形象,而见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形象,会一次次的坍塌。
她这个样子,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谈何去面对儿子呢?
“记得开门。”傅修远很坚持。
“修远,修远……”邱星觅还要拒绝,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挂机的嘟嘟声音。
邱星觅忙打过去,但是那边却并没有接听,看起来,傅修远是坚持要过来了。
邱星觅忙站起身来,出去找傅兆祥。
整个南苑,除了住着傅兆祥和邱星觅之外,只有两三个留在这里照顾的人。
这几个佣人,都是家里缺钱,自己也有顽疾的人,对于留在这里照顾,并无什么怨言,但是平时还是不跟邱星觅住在一起,离得远远的。
邱星觅终于在树林下找到了傅兆祥:“老公,修远说要过来。”
“胡闹!”傅兆祥跟傅修远长得极为接近,两鬓已经有丝丝斑白,但是身材挺拔伟岸,气质依然很卓绝。
这些年,邱星觅从发病开始,就离群索居,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发病后,提出了多次离婚,不想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