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欧阳明远在听到范晓鸥说她不是处女的时候心里真像猛地被蝎子蛰了一般有些发疼,但他迟疑了片刻之后便恢复了镇静,他轻咳一声,说:“这人哪,就是用一辈子的时间,等待几个动人心魄的瞬间而已。发乎情,止乎礼,情到浓时,谁也没办法想太多。不是处女就不是了呗,我还是尊重你的——”
“真的么?”范晓鸥泪眼朦胧地问着,却没有看欧阳明远,而是抬头看着清冷的冬日夜空。她还是对聂梓涵说过的“保证你结婚的时候还是处女”那句话无法释怀,她是真心要奉献,聂梓涵是真心不领情,她真是太失败了!喝多了酒,心里头好难过,酒入愁肠都化为了眼泪在脸上奔流。
“当然,”欧阳明远倒不是说客套话,他本是情场上瞎混的人,不过有一点他是可爱和明智的,那就是他很有自知之明:他自己都不是处男,凭什么要求人家女孩儿是处女?!男人没担当却去强词夺理,那不是瞎扯蛋么?!
欧阳明远体贴地替范晓鸥提着包,认真地说:“其实,形式上失去第一次贞操,并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日后不要乱来,你永远都可以保持处女般的纯真。一个用情专一的女人,即使未结婚就失身,对我而言,她永远都是一个处女……”
范晓鸥睁着醉眼瞪了欧阳明远半晌,突然扑到他的怀里“哇”地一声哭开了。
“别哭,别哭啊——”欧阳明远美人在抱,嘴上表示同情,心里却自然乐开了花,他搂住范晓鸥气愤填膺地说:“去他丫挺的处!老子才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处女,靠,谁还敢再这么说,丫的我扁他!”范晓鸥没搭理他,只是继续呜咽。
欧阳明远低下头想轻吻范晓鸥的额头以示安慰,却看到范晓鸥哇哇地哭着,满脸的泪水。他心里不忍,伸出手正要替她擦去眼泪,谁知道范晓鸥却抽泣着随手捞起他垂挂在胸前的高级领带给她自己擦眼泪,顺道还用领带的下摆最宽处拧了把鼻涕。
欧阳明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名牌领带成了范晓鸥拧涕泪的专用手帕,有些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