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那……我,我也是去逛市场的……”范晓鸥见聂梓涵的态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和善,心里先开始怯了。
“你是学生吗?一个人逛这个市场?”聂梓涵问范晓鸥,明亮的眼里有着质疑。
范晓鸥涨红了脸,小声地说:“我,我是来北京串亲戚的,刚高中毕业,大学……没考上。只是来这里看看……你放心,我不会,不会跟着你了。”
聂梓涵居高临下看着范晓鸥,他的身形犹如一座山挡住了炎热的太阳光,范晓鸥突然觉得聂梓涵就像棵大树,虽然他在凶她,但她还是自然而然地信赖着他。
“那你记住了,该干嘛干嘛去,总之别跟着我就成。”聂梓涵盯着范晓鸥半天,终于确认范晓鸥不是他所见过的那种花痴女,心里这才一松,说话的口气也温和了许多。一般来说,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的为人还算得上是和善温柔的。
“嗯,”范晓鸥难为情地应了,站在原地不敢动,聂梓涵也不多废话转身便走了。范晓鸥头顶的那片荫凉重新落入了午后强烈的阳光照射中。她虽然没有再跟上前去,但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聂梓涵的背影。
她发现聂梓涵的肩膀很宽,双腿修长而结实,走路的背影看来相当帅气、很有阳刚味,她的脸上不禁泛起了红/晕,强迫自己不再多看他。怎么搞的,他是她的恩人,她怎能对他胡思乱想。
聂梓涵到马甸也只逛那几家固定的店,这里有摊位的商家货都是有保证的,顶多是态度有时不够热情。当然,出价要公道,那种妄图用白菜价捡漏的念头在此行不通。聂梓涵也没打算能捡到什么漏,因为喜爱邮票,所以哪怕不买,看看也是好的。
说到集邮,就不得不提几年前他冒充舅舅刊登了征婚广告而得来的那套军邮,可以说那是他集邮生涯里捡到的最大的一个漏。可随着年纪渐长,那份得意渐渐演化成他内心深处的心虚和歉疚。他也有想过回信给那个叫范晓鸥的小女孩,跟她真诚道歉,但那次爷爷发火后,命令他把所有来信都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