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中天急匆匆地赶到机场派出所去接波波。他赶到时她正在专著地看着一张夹在钱包里的照片,连他从外面进来都没察觉到。他一看见她立刻扑向她问道:“波波,你没事吧?”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警察道歉道:“没想到您是中天集团的总经理,蒋先生的太太,您受惊了,我们以为你故意在飞机上打手机干扰飞机的无线电通讯——”她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然后就跟着蒋中天离开派出所上了卡迪拉克。蒋中天关切地望着她见她仍旧在低头看那张相片,就伸头凑过去看——那是波波和阿稚还有王梓在读书时的合影,那时的波波还是个尖尖下巴眼睛大大的纯纯小女生的模样,阿稚和王梓站在她两边一人伸出一条胳膊拦住她的肩膀,照片上的三个人笑得开心自然,心无城府。
他轻叹着伸出手去轻轻揽住她的肩安慰着她:“一切都过去了,波波,阿稚也走了,我想他不会再回来了,他的美美夜总会已经卖掉了,看样子他是早有安排了,唉!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若我是阿稚我会忘记这里的一切的,包括你。波波,你做得很好,阿稚一定会领你这份情的。”
“还什么领情不领情的!”她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脸上布满了伤感,“我最后对阿稚说我要留下来偿债,可不知道还有多少债要我来偿还?身边熟识的人一个个离去,剩下的就是无法收拾的残局,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天意的安排?到底是谁该上天堂,谁该下地狱?”
“不要这样,波波。”他怜爱地揽着她,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肩头上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你还不能倒下,那天彼得说得话很正确,现在的中天可以没有我,却不能没有你,波波,我爱你,就算你做过很多令我失望的事我还是爱你,活了三十多年才明白原来爱情就是这么盲目的,爱你我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承受可能发生的一切打击。”
“你何苦这样痴迷呢?”她轻叹道,“你还有的是时间选择离开我,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我知道无论我再做什么,一定还会有人受伤,也许下一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