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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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映,将大地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橘色,树梢轻轻拂动,在迎接倦鸟的归栖。倒映着美丽夕阳的溪水,从长廊底下的拱洞中潺潺流过,竹椅之上的白衣少女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蚊丝不动地坐在那里,似在思考。
她的手中拿着一方被血染红了的锦帕,任她怎么清洗,锦帕也恢复不了原本丝白的亮泽,不过,绣于锦帕角落中的那朵紫玉罗花,仍旧清晰可见。落日的余辉照在她绝色倾城的容颜之上,刚刚洗过的长发散披在肩头,似有光圈在她乌黑的青丝上闪耀。
司云裳垂眸,看着手中锦帕,那日在密道之中沧宁昊给她拭汗后,便忘了归还,可现在唯一能记念他的,便只有这方锦帕了。因为她醒来后又回过地下密室,跳进水潭去找沧宁昊的尸体,可是水潭太深,她怎么也游不到底。
或许,他并没有死呢……
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才不至于让心中的自责和愧疚压得喘不过气。
被救到这里已经有一个月的光景,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之地,依山傍水,风景甚美,空气清新如斯,而且还有不属于尘世间的宁静,比二十一世纪的人造度假村要好得多了。
身后隐隐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司云裳动了动眸子,将锦帕收回怀中,美眸轻转,便传看到了红衣夫人娄幽从长廊的那头朝她走来。
说起娄幽,这一个月还得多亏有她的照顾,如若不然,只怕司云裳也没命活到现在。也许是因为误食蛇胆,也许是因为那巫老头儿的蛊虫,总之,自清醒后,司云裳每日都饱受冰火两重天之苦,身体时而极寒刺骨,时而滚烫如烈火焚烧。
“难得见你脸色红润,想必身子好些了吧?”娄幽停要她的身侧,伸手执起她纤白的手腕号脉。
“多谢阁主,我已经好多了!”司云裳清冷的脸上带着疏远的客套,纵使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仍旧保持着惯有的冷漠。
娄幽放下她的手腕,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这里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