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莫筱苒这一夜睡得极为安稳,再没有了前一天辗转难眠的情况出现,整个皇宫,从夜晚开始,就由礼部开始着手布置,按照白墨的旨意,务必要将整个皇城点缀得格外喜庆,一切用度,按照皇帝大婚举办,不知情的,甚至还以为是白墨这个做皇帝的要迎娶皇后了呢。
太后的慈宁宫,廖雪的朝阳殿,这两座宫殿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始终无人问津。
此时,慈宁宫内,从佛堂的暗巷中,居然走出一名妙龄女子,她缓慢踱步到太后的身边,与太后附耳交谈一句,两人眼底都闪烁着精光。
“按照你说的去做。”太后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比起以前来,少了几分慈爱,但却多了几分嗜血的冰冷,她拍了拍这名女子的肩头,眼眸森冷刺骨,“一定要成功,哀家决不允许那个贱人活得好好的!”
“是。”女子点头应下,然后,转身返回佛堂的暗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桂嬷嬷,”太后忽然朝着屏风后唤了一声,跟随她多年,也被同时幽禁的桂嬷嬷立即显出了身形。
“奴才在。”
“找人将这东西秘密放进那贱人的朱砂中,记住,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太后从衣袖中拿出一包药粉,递到桂嬷嬷手里,“哼,白青洛居然敢拥护白墨篡位?害死了哀家的皇儿,他们一个个谁也别想逃!”
桂嬷嬷被太后冷冽的眸子盯着,深深打了个寒颤,多年的忠心,让她无法拒绝太后的命令,立即点头应下。
此时,热闹的凤栖宫内,莫筱苒还不知,一场针对她和白青洛的暗潮,已经缓缓铺开。
她正被几名宫女簇拥着,坐在椅子上,又是为她化妆,又是为她更衣,莫筱苒大清早被人从被窝里揪起来,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如同一个牵线木偶,只能任由这帮宫女摆弄。
那件由皇城手艺最好的裁缝,亲自动手制作的凤袍,正叠放整齐放在一旁,莫筱苒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亵衣,静静坐在椅子上,似醒非醒,脑袋还时不时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