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陈光在犹豫打哪张牌的空当,红艳艳端起茶水喝了口。她说:“我听子仲说,钱三少回京后特意去你的葬地看过,他在墓地前坐了一天一夜。没有人知道钱三少在哪里做了什么,有人说第二日有人看见钱三少从墓地走出来,他的脸色很差、很悲伤、很痛苦,就仿佛失去了最亲的人……”
钱三少吗?
想起他,心底苦涩又添几分。钱三少,感谢你一直以来对茗樱的帮助,感谢你对千尘的深情似海,欠你的情,茗樱唯有来世再报了……
钱三少,我也祝你幸福……
看见茗樱的脸色渐渐暗沉,微露伤感,神色忧伤,陈光轻轻握住茗樱置于桌面的手,温声安慰,“茗樱,前尘已了,莫要再想这么多了。”
“陈光,我明白!”
反握住陈光的手,告诉他自己的决心。今生她既然已经决定与陈光长相厮守,那么有些感情有些人,她就必须放弃了。
打出一张九筒,喝了口水,吃吃瓜子,红艳艳说:“听说山海关战乱又起,程云数日前领兵出征了。”
又要打仗了?
茗樱叹息在心。
天下不定,百姓何以安生?
绿博文说:“我听汉谋说昨日有一批镖物在镜山山脚被劫,价值约摸数百万两。押解的镖行是威远镖行,缔属钱三少旗下产业。钱三少今日将会赶来镜山了解情况,处理善后。”
“数百万两?”茗樱瞪大眼睛,惊讶道,“这些是什么镖?”
绿博文摸牌,把玩在指尖,思索着应该如何出牌,一边回答:“好像是淮南省各地官员集体进献给夏正宇的生辰贺礼。下个月,就是夏正宇的二十七岁寿辰。”
茗樱惊叹连连,“仅仅一个淮南省的官员贺礼就高达数百万两,这些当官的好有钱呀!”
“这世道,就数贪官和奸商最有钱!”
陈光扔出一张牌,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茗樱抓牌的手僵在半空。
喂喂喂,小光光,说话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