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都夕阳西下了没什么可折腾的。
现在三瓶红酒洒一地,大厅地板别样红,心惊胆战。
“开心吗?”
鸦雀无声。
“高兴吗?”
寂静山岭。
连续摔碎三瓶酒后,大部分人已经心惊胆战,再加上许赫低头眉眼低垂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本是个眉眼如画的姑娘,为人清淡,现在却好似黑化般猜不透。
眼神里的故事和手上娴熟的动作,三瓶大几千的红酒洒出来,整个大厅像是一个醒酒的容器,空气中弥漫着葡萄的香味和情绪发酵的味道。
许赫狠起来基本没其他人什么事了,摔的虽然是她许家的酒,但这声音在偌大的大厅回荡,惊心动魄的是他们这些许家的老员工,许赫原来总是扮演一个接地气的小姑娘,早两年一同和阿才叔学习采购,不耻下问,经常和厨师们待在一起,在厨房一看就是三个小时,从备菜到繁忙时段,少说多听。别人都以为她只是个女孩,母亲又去世了,上位的小三还经常吹枕边风,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许赫这几瓶贵酒摔下去,镇住了不少人的心,酒不醉人人自醉般的不可控制。
她想要继续摔的时候,大堂领班薛阿姨腾一下站起来了。
“二小姐,你手里这瓶酒是咱们店从开业以来一直放在收银台的,许老板都没舍得喝,您别砸了。”
许赫仔细看了两眼薛阿姨,薛阿姨算是赫轩的老人了,四五十岁上下,从年轻开始就在赫轩,服务员到楼面部长再到领班,也是老人。许赫她亲妈活着的时候薛阿姨还负责她亲妈办公室的卫生,跟生活助理差不多,小时候也没少带她。后来她亲妈去世她被许老板疏远被她后妈敲小话,她也一直不卑不亢,如果一直这样该多好!她的话,许赫想给两分面子,只是想而已。
许赫把酒放在自己面前,笑容阴险,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大家族宅斗出来的佼佼者,气魄和胆识都非常人所及,即便是现在程女士已经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