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细细地分析给病人的家属,果然,不甚乐观。
“那就是说,人现在虽然是醒了,但是大脑还是受损了,语言能力什么的还是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王蕊禁不住又哭出声来,儿子没醒的时候她痛苦,如今醒了,却不能说,不能想,她更痛苦。
“别哭,听听医生到底怎么说!医生,我们要最好的治疗,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一旁的谢君堂先安慰妻子,然后又向医生询问着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听到这些,谢君柔的心情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庆幸。
庆幸的是,虽然谢尧清醒过来,但整个人跟婴儿没有太大区别,暂时没法说话,更加不能思考,他根本无法说出车祸那天的详细经过,也就更加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等医生离开,谢君柔上前,同谢君堂夫妇聊了几句,安慰一下他们,然后就和周扬离开了。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随便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来,讨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周扬点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他现在迫切地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按理来说,他的生命应该很简单,部队和家,两点一线,甚至生活里只有两个女人,妈和妻子。
但是很可惜,无论是谢君柔还是夜婴宁,这两个女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小扬,不管怎么说,尧尧都是醒了,虽然他现在……”
谢君柔端着咖啡杯,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周扬。
而一直压抑着怒气的周扬,终于再也忍不住,声音尽可能地压低,然而语气却是充满愤怒:“你既然知道害怕,那为什么当初还要冒这个险!”
杯底重重磕在了桌面上,有黑褐色的液体溅出来,周扬依旧垂着眼,他生气的时候很少歇斯底里,但是生气就是生气,谁都看得出来。
“我为什么冒险!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是死脑筋!难道钱会咬你的手吗?他为部队付出几十年青春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