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大事,天大的事。”楚辞长叹一声,明明没有多少伤感之情,却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严肃,“四皇子和被打入冷宫皇贵妃在登基大典上揭露连嵩和芸贵妃阴谋,世子也及时说服众大臣驱逐佞臣巩固皇权,可惜最后时刻,四皇子还是没能逃过连嵩手下暗袭……”
“四皇子死了?”言离忧倒吸口气,震惊之余,终于明白楚辞让她去安慰温墨疏的缘由。
温墨疏和温墨峥虽是异母所生,从小到大感情却胜似亲兄弟,当初温墨疏与温墨峥争夺帝位时还因此万分犹豫矛盾,如今温墨峥被连嵩掌控惨死于帝台之上,温墨疏连见弟弟最后一面都不能,心中自然比任何旁人都要难过。
才从榕城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言离忧带着一身疲惫来到温墨疏房间,敲门无人应声,自作主张轻轻推开房门,一阵刺鼻酒气扑面而来。
言离忧忽地有些心酸,她很清楚记得,温墨疏十分自律,从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借酒消愁。
“墨疏。”迟疑半晌,言离忧最终还是直接唤了温墨疏的名字而非使用敬称。
她始终认为,在没有外人时本该如此——纵是不能浓情蜜意、天长地久,她还是希望能成为温墨疏最亲近的朋友。
满是酒气的房间里,温墨疏伏在桌边一动不动,手中空了的酒壶半倾,酒杯也早就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言离忧无声叹息,走到桌边轻轻推了推温墨疏肩膀,温墨疏依旧不动,像是醉了,又像安静睡着。
言离忧却知道,他比谁都清醒。
无声无息坐到旁边,言离忧翻过新杯子,从温墨疏手中接过酒壶用力倾倒,总算倒出几滴残余酒液,唇瓣轻蘸,立刻传来呛辣味道。
“笑老板说过,宫中的酒都是佳酿,喝着细润又不容易上头,千金难买一杯;市井间的酒就不同了,都是粗酿出来的,一口下去又辣又有劲,若是醉了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总会让人头痛欲裂。不过笑老板还说,宫中的琼浆玉露喝再多,也不如市井江湖一坛浊酒宿醉后解愁。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