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情与赫连姑娘由始至终没有半句交谈,也不知去御书房后会不会说上两句——听殿下说,言姑娘与二皇子在闹脾气?”说着说着,君无念忽然发问,问得言离忧措手不及。
“我哪有闹脾气?只是不方便出去而已。”言离忧脱口答道,却心虚地避开君无念视线。
“不方便吗?去墨情那里就方便了?”君无念故意摆出不懂模样,耸耸肩,忽又轻笑,“有时我真不懂言姑娘在想些什么,一方面与二皇子在人前恩爱,一方面又与墨情牵扯不清,也难怪楼师兄他们恼火,这样拖下去,只怕墨情会被师父和楼师兄教训得很惨。”
君无念虽是说笑口气,听在言离忧耳中却有如针刺,偏偏无可辩驳。
她与温墨疏彼此倾心爱慕,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可她对温墨情也是舍不开、放不下,这也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言离忧很难为自己对温墨情的感情定性,友情也好,恩情也好,无论哪一样都靠近又不尽相同,那份心情也是同样复杂——不想与他成为陌路人,希望能保持这样关系,遇到困难时有他在身边支持,有人可以为她剩下的烂摊子冷嘲热讽,然后利落收拾。
这样做很狡猾吧?或许她本就是个狡猾的人,但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无论何时,她希望温墨情都在。
言离忧的沉默让君无念也随着安静片刻,低低叹口气,终于有了几分认真神情:“抛开碧笙不谈,言姑娘有没有想过如今行为对墨情的影响?他是君子楼少主,也是最有可能继承师父衣钵统领君子楼的人,注定要在江湖风雨中跌宕;而言姑娘你一心向往与世无争的生活,与墨情根本就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没有说过要让他帮我一辈子吧?”莫名情绪冲入脑海,有些恼火,又像是被人羞辱后气愤难忍的感觉。言离忧深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保持平和,可听起来仍有些反感抵触之意:“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总喜欢把我和温墨情的关系形容得暧昧不清,他是他,我是我,各有喜欢的人,也有早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