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浅寒你看看,我去也是没什么用的,墨情根本不把我当回事,一杯酒都不请直接赶了出来。”
与温墨情所住客栈仅一街之隔的另一间客栈天字房里,失落的男人抱着酒壶细碎嘟囔。
“有什么事是中州游侠沐酒歌做不到的?既然你不愿伸手,这事我也不想管了,本就与我没什么关系。”楼浅寒仍是一袭墨色劲装,领口银丝绣线勾勒精妙花纹愈发衬托出他的清冷桀骜。顿了顿,楼浅寒将一页薄纸丢到桌面:“这是那女人的生死簿,五千两银子接的,算是一单不大不小的生意,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抹消的打算。温墨情不是说不许任何人动那女人么?那就让他来销毁这份生死簿吧,否则,乱雪阁会追杀到底。”
沐酒歌呆了呆,舔了舔刚刚品尝过佳酿的嘴唇:“你们两个还真想斗上一斗?何苦啊,何苦?”一顿感慨后沐酒歌又美滋滋地仰头,酒壶里剩下的小半壶酒一滴不剩尽数倒进口中,畅快地叹了一声:“好酒!我说你们两个真不会享受,有逍遥自在的好日子不过,一个去当什么杀手老大,一个跑去搅合皇家那点儿破烂事——哦,对了,还有无念一个。你们三个从小就不让师父省心,都长大成人自立门户了还是这样,就不能安安分分的,该赚钱赚钱、该酿酒的酿酒、该追女人的追女人?再闹下去,师父真要气炸肺了。”
楼浅寒站在窗前,木然冷道:“我从未违反楼中规定,师父怪不到我头上。你要劝就去劝无念和墨情——尤其是温墨情,先是赫连茗湮,如今又是青莲王,几度为女人大闹的人是他不是我,别仗着师父宠爱就都护着他。恃宠而骄,好坏不分,便是违背楼中规定与同门翻脸他也做得出,真不知好歹。”
“哎哎哎,别对着我抱怨,又不是我当月老给他牵的线。”沐酒歌连忙摆手示意楼浅寒打住,瞄了眼桌上薄纸,倒吸口气,“好久没看到墨情认真了,这事,还真挺棘手。”
“耽溺美色,善恶不分,还管他做什么?”
赫连茗湮也好,言离忧也罢,都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