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箫想了想,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无可奈何点点头,想要安慰安慰大意失策的言离忧,却发现她咬着嘴唇在考虑些什么。
好不容易说服温墨情允许她来定远王府,费了几个夜晚的安眠回忆任何有关温墨鸿残躯可能的挽救方法,难道就要因为自己一个失误全部前功尽弃吗?若是如此,非但不能缓解与温墨情的关系,反倒会在二人刚刚有些好转时再添裂痕,期盼落空,适得其反。
矛盾思忖少顷,言离忧总算下定决心,猛然抬头:“不走,计划照常——你再信我一次,见到你大哥我绝对不会露馅。”
言离忧的医术如何尚无人为证,碧箫只是出于对姐妹的感情信任才希望她来见见温墨鸿,倘若就这样放弃也觉得遗憾,看言离忧这是下定决心非试试不可,心头不禁动摇。
“让离忧再试试吧,等下我们一起进去,见情况不对帮她岔过去就是。肖伯即便知道离忧能开口也没多大关系,既然已经暴露就干脆不装了,只要见墨鸿时不说话就可以,反正是不是会说话这种事轻易不会有人问。”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安慰,碧箫拉住言离忧的手,用力捏了捏,“离忧,看你的了,我相信你不会再出状况的。”
是不是要继续按计划行事,在决定权上碧箫有着比温墨情更重分量,连她都同意了,温墨情也不好加以拒绝,瞪着言离忧看了半天,能做的也只是无奈点头。
跟在碧箫身后来到温墨鸿房间时,言离忧心底的忐忑难以言表,而惊讶远远大过这份不安。
一个近乎残废瘫痪多年的人,在言离忧印象中应该形容枯槁且邋遢杂乱,房间也该是凌乱憋闷、充满刺鼻药味儿的,然而温墨疏的房间整洁干净、杂尘不染,竟是比寻常人更立整百倍,空气里飘荡的也不是药味儿,而是花朵馨香,清新淡雅。
伺候他的人,定然十分用心。
“墨鸿,大夫来了。”走在前面的碧箫轻轻唤了一声,言语间温柔不尽,使人如沐春风。
言离忧稍稍偏头望去,只见宽阔大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