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休息一天,今天也该加劲儿干活了。”
看着他一身不羁之气,言离忧忽然有种奇怪感觉,就好像自己又认识了一个新的温墨情,不是青莲宫里冷酷嗜血的他,也不是带着怀疑与满腹算计目光如芒的他,亦不是剑眉紧锁斥责她自私、不成熟的他……该怎么说呢,似乎与温墨情的接触越多,越容易发现他更多不同于外表的性格,就好比现在,言离忧完全能够舒舒服服与他交谈,而不是人心隔肚皮,又要防着他,却又不得不依赖他。
寻找那画师比寻找一个乞丐容易得多,根据字画上留下的名字“郝洪泽”,温墨情很快便打听到这位画师如今住处,半个时辰不到就从悦君客栈转移到了画师家中。
“都多少年不画了,怎么还有人找?烦死了,烦死了……”小厮将温墨情和言离忧引进屋中时,老画师正背对门口嘟嘟囔囔抱怨着,那语气颇为不耐。
言离忧觉得温墨情与人交谈时偏冷淡不易沟通,来之前就说好由她提问字画的事,所以这次温墨情没有先开口,而是由着言离忧笑容满面走进那画师:“是郝大师吧?我——”
“大师?什么大师?谁让你叫大师了?你个女娃儿懂不懂礼貌规矩?”言离忧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家打断。那画师怒气冲冲回头,却在转瞬化为一脸惊恐,惨白着脸色拼命后退:“你、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鬼会站在这里跟你心平气和说话吗?”莫名其妙被人问是人是鬼,言离忧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见那画师实在害怕,只好后退几步回到温墨情身边,努力做出亲近表情。
“郝师傅还记得她?”温墨情没有追究言离忧出师不利,微微沉吟,而后上前扶住画师,“我们来这里找您正是为了问一幅画,那幅画上的女子与我这位朋友面容酷似,许是郝师傅错认才吓到了吧?”
画师半信半疑,不敢直视言离忧只能偷偷瞥上两眼,咕嘟咽了口口水:“她、她不是青莲王吗?”
“青莲王已被当今圣上罢黜王位随军发配,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