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阵子不见,看你气色似乎好上许多,可是换了哪个名医?如皇上说的,你得多歇息才行,兄弟几个中你身子最弱,却是最劳累的一个。”
“有位朋友精通医术,原来的方子里换了两味药,这几个月身子舒坦不少。”
幽静小路上,温墨疏和温墨峥两兄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温墨疏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频频向后回看。温墨峥瞧他像是在找什么人,不禁好奇:“王兄看什么呢?莫非是与人有约?”
“没有,总觉得后面有什么动静。”温墨疏随口掩饰过去,沉吟少顷,脚步稍稍放慢,“墨峥,你带来那个侍女呢?怎么不见她跟着?”
“许是跟无念走了吧。无念怕我又说错话惹麻烦,走到哪里都要跟着。”温墨峥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谎言搪塞过去,不自然表情转向别处,好在温墨疏并未留意,没有发现他语气中的些许紧张。
路总是要有尽头的,温墨峥好不容易捱到与温墨疏分别,站在原地长出口气,紧绷的双肩终于松懈。
“多谢王爷帮忙遮掩。”几步外的小路拐角,穿着侍女衣衫的言离忧轻声道谢,目光却追随温墨疏背影直至不见。
收回视线无声叹息,言离忧的脸上不觉露出一点宁和笑意,这让温墨峥颇感兴趣:“王兄口中精通医术的那位朋友就是言姑娘吧?真没想到言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连王兄多年不见好的病都能医治。”
“他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医不好,我只不过换去一些珍惜昂贵却没什么效果的药罢了。”想起温墨疏单薄身躯,言离忧眉心隐隐露出一丝担忧,难得的浅淡笑意消失不见。
温墨疏的病属于天生寒症,虽不致命却能教人一辈子羸弱不堪,若非他出生于富贵之家常有好药顶着,只怕早就折命于年少时了。
有时候言离忧忍不住会想,是不是真的好人都不长命呢?她所接触的人中太多太多把她当成有价值的棋子,唯独温墨疏更看重她本身的存在,无论是他的笑容还是言语,总是透露出最真实的亲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