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凉亭之中众人畅快的笑声却引来了一位道士,只见这人一身深青色道袍,右手轻握一个浮尘,头上并未戴冠,只是随意的挽了个道髻,面色祥和,双目炯炯,自府内而出,整个人看上去四十不到的年纪,然头和胡须皆已花白,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听这道人道:“两位大人,何事竟得如此高兴啊!”
杜如晦显是和这位道长极熟的,待他走近了来,笑着把刚才胡戈所言之策略有删减的给这位道长讲述了一番,虽然不是怕这位道长泄密,但却是多年来养成的慎重习惯使然,毕竟国家大事不可轻泄,自古还有“上不可告父母,下不可告妻儿”一说。
就在道长听杜如晦讲述的当口,刘诗薇悄悄走到军爷身边,低声询问着什么,声音甚小,连胡戈也听不出她在问什么。
只见这道士边听着杜如晦的讲述,边点着头,听到最后关于万民百姓之事时,才叹道,“蔡公此谋,真乃安国良策啊!贫道虽是化外之人,也要替天下苍生拜你一拜!”
“且慢,道长,此策时不是在下想出,道长莫要拜错了人啊!”杜如晦笑道。
这个回答却让那道人很觉意外,便出言相问道:“若非蔡公,莫非便是邢国公?”
“玄龄也和我等一般,初闻此策,喜不自禁啊,道长要问的这人,却在我等之间!”杜如晦道。
那道人第一反应就是军爷献的策,军爷虽是游侠出身,后又身为国家军人,但是自幼饱读诗书的底子却未曾丢下,这半个多月来,俩人在这宰相府邸里谈天说地,神游四海,给这道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道人旋即一想,不对不对,不是他!又见军爷身边站着一个作男装打扮的女子,面色急切,似有心事,想来也不是她,那便只剩一人了,道士微笑着打量了胡戈一番,当下食指中指并拢,虚点着胡戈,笑问杜如晦道:“可是此子?”
“道长猜得不错,正是他!”杜如晦抚髯笑道。
这道长说一不二,便朝胡戈鞠了一躬,亭中狭小,胡戈无地躲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