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忽然抬头,和墙上的孩子目光相撞。柳仲邕被他的眼神一烫,竟从墙上跌落下来,柳仲邕感觉自己猛地悬空,随即稳稳站在地上,白袍男子拍拍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爬那么高,不怕摔断你的小胳膊腿?”柳仲邕仰起头,心里吓了一跳,那是一张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像一张白纸,纸上勾勒出的一双眉像父亲画的泼墨远山,杏眼里没有一点光亮,嘴唇生的极薄,整张脸即使没有笑,嘴角也带着笑意,柳仲邕自小见过的姿容端方的男子也不少,但还是看得呆住了。
“谢这位仁兄。”柳仲邕被刚回来的柳伯聪甩到身后。
白袍男子转身便走,柳伯聪上前拦住了他,郑重施礼,躬身说道:“兄台早知我一路尾随,不怀好意,仍救胞弟于危难中,一片慈心,当受小弟一拜。”
“你真以为这城里没人认得出你吗?”
“可我必须进城。家父的尸骸....”
“你们兄弟自身都难保,都死了,谁来给你俩收尸呢?”白袍男子不耐烦地打断柳伯聪的话。
“为人子女,若是不能...。”再次打断。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袍男子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您能救这场疫病,只要兄台愿意施术,萍酉就有救了。”柳伯聪腰弯的更低了,恨不得马上跪地。
“哼,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让开,不要逼我出手。”语气里都冒着冷气,但柳伯聪纹丝未动,说道:“你刚才拦住官兵,说自己能救疫病,我都听见了。你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做呢?”
“我一色平生最恨别人教我做事。”说完,一挥手,白袍带起的风将柳伯聪扫到墙上,这结结实实的一撞竟将柳伯聪撞得喷出一口血来。柳仲邕上前抱住大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他哥身前,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叫一色的怪人。
“你们姓柳的怎么每个人都这么缺心眼?”一色甩了两下白袍子,正要扬长而去。柳伯聪不知怎的竟抱住一色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