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帐篷门口,里面就有人掀开帘布,一名年轻的符箓师冲他笑笑。请他进来,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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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还有几名符箓师,这时也都告辞离去。没有外人了,辛幼陶笑着冲沈休明招手,请他坐下,然后摘下头上的九重符箓冠。小心地放在桌子上,“从前我看到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头子们戴着这样的帽子,心里总要嘲笑一番,没想到它会落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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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要当符箓师吗?难道没有这个准备?”沈休明跟辛幼陶一年当中总能见几次面,因此不是特别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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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幼陶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会一直生活在姐姐的保护之下,以皇亲国戚的身份混个肥差,符箓冠顶多到七重,然后吃喝玩乐尽情享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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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要是那样就好了,我是不是也能沾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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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咱们是从小结交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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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休明心中一暖,他跟辛幼陶小时候可算不上朋友,但是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从前的一点友谊也显得弥足珍贵,尤其是想起慕飞黄变成半魔之后的样子,辛幼陶的友谊就更加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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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幼陶又叹口气,“我和姐姐一心想将圣符皇朝变成大靠山,谁能想到它却变成了山一样的负担,这要是做买卖,我们姐弟两个可是亏大了,人家都说‘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何止蚀把米,还要将这只鸡一直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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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休明大笑,心情更放松了,将头盔也放到桌子上,与辛幼陶的九重符箓冠相比,矮了一大截,却更显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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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