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慷慨激昂赴死姿态,大踏步地迈入了庄子当中。
如老庄家汉所说的,沈家人既是热情好客,又是良善人家,热情款待之余,各种提醒宁风早早离去,莫要牵扯进来。
问题是宁风本就是冲着牵扯进来来的,怎么可能走呢?
于是乎各种之乎者也,装傻充愣,沈家人无奈之余。还是心存善意,将宁风明明一个外人。安排到最里面去吃喜宴。
宁风面上假作不觉,暗地里却叹了口气,领了这份情。
沈家人这分明是看宁风劝不听,又怕伤了他性命,便将他安顿到最里面,这样即便是出事,也不会是他第一个遇难,多少留下了逃命机会。
这样的机会,留给一个来历不明,初次相见,还不听好人言的书生,沈家人之厚道与良善,可见一斑。
“罢了罢了。”
“别说这是器灵造梦,我来此是为了完成器灵梦境,就是在真实世界中遇到这等人家,也万万没有坐视的道理。”
宁风云淡风轻地吃着东西,与周遭人的如丧考妣脸色截然不同,在心中自语:
“这事,我管了!”
原本,因为之前钓鱼等一系列遭遇,宁风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这器灵造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存了一种无可无不可的心态。
这种心态下,遇到问题时候,宁风并没有很积极地寻找解决方式,而是抱着一种外人般游览的心情在行走。
行便做,不行也就罢了,无所谓。
此刻,因为沈家人的作为,宁风的心态扭转了过来。
不再是无可无不可的完成任务,更多的是不想让这样的良善人家,没有了个下场。
“纵然是器灵造梦,良善之人,岂能没有好报?”
“良善人家,反有恶报,像那俗话所说,修桥补路无尸骸,还有何人为善?”
“天管不管我不知道,反正我宁风管了。”
宁风眼睛开阖间,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