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了丹青,亦亵渎了美人。
于是马良日复一日,以泼墨为乐。出则采风看美女,入则付诸笔墨。临摹写意,不亦快哉。
一直到某一天……
“原来是这样。”
宁风看着手上神笔,有恍然,有震惊。
后面的事情,通过此刻已经消散的书生身影,通过神笔本身,宁风已经彻底了然了。
某一天,马良发现他画的一个美女惨遭不幸,其下场与他画作中情形,多少有些关联。
然后,是第二起,第三起……
一次两次,谓之侥幸;
三次四次,夫复何言?
这就是马良临死前所言得,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他的神笔画不活人,但不并不是对那些人就没有影响。
马良明白这一点,已经太晚了,于是就有了宁风所见的那一幕幕。
“那么……”
宁风凝望着手上神笔,轻声问道:“你造这个梦,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这个梦是你造的?”
神笔默然,无言,就好像一杆普通的狼毫笔,又好似还沉浸在对马良死的哀伤当中,不能出声。
宁风摇了摇头,自语道:“你不说,我也大致猜到了。”
“麻烦啊~”
他环顾着一幅幅悬挂着,上面一片空濛中若隐若现的美丽女子,若有所思。
好半晌,宁风耸了耸肩,自我安慰道:“也好,总好过去钓鱼、打洞,比赛泡妞来得靠谱?”
想到那些奇葩的要求,他就不寒而栗,与之相比较,这个神笔马良梦,顿时就和蔼可亲了起来。
“从哪一个开始呢?”
宁风持神笔,漫步上前,反正也没有目标,便往左近得那一幅画去。
那幅画中,一个婉约美丽的女子,趴伏在花轿上,哭得伤心。
这一幕,就是画面的主体,两侧或用留白,或做墨染的方式,影影绰绰地用淡墨点缀处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