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那已经沉沦佛海之中的院落,如今又是如何光景。翠云寺的北面,一座隔开来的小院,几株桂树还活着,只是那个偏偏如玉的男人活着也似死了。菩提树下一个草铺上盘膝而坐他,清减了,也越发飘渺,给人感觉遥远,遥远的就像一个神跟一个凡人之间的距离。
夕阳铺撒在他的身上,好似度了一层圣洁而柔和的金色光芒,他身上的一件黄色僧衣配合着他一头墨色长发一点都不突兀,一点也没有亵渎佛家的感觉,让然看着很舒服,恍惚他本该就是这样的,本该就这么穿,手中暗红的的佛珠在他手中慢慢被重复摸过,佛珠光滑的表面泛着淡淡光华。眉目间少了以前的那种锐利多了几分平和甚至于死气,太平淡了平淡到让心由心底想要去将他拉出那无边无际的孤独。
朗月一般的眼睛缓缓睁开,微微抬了一下眸子,西方那轮太阳已经隐去了一半,淡淡的感叹了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已经一年多了,他---墨玉流光已经在这个小院子里过了这辈子一小段僧人的日子,他在这一年多的参禅理佛的日子里,逐渐平静下来,逐渐隐没心中爱的沟壑,一遍一遍的念着心经,如今他的心只要不是一块巨石他便不会波涛汹涌,他的心会平静的就像一团死水,他在这期间也要求过要主持剃去他最后的后路,他真的不愿意留这三千烦恼丝,不愿意用烦恼祭奠他绝望的情愫。
主持依旧一句话“尘根未定”,实在可笑,太可笑了,他想要当和尚也这么难,不过他已经慢慢的不去注重这些形式。是的,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只有把一头的黑发给剃掉他便就不能回头,也不会再去想起那么身影,心也真的会死;但是现在的他,经过了一年多以来佛经的洗礼,他慢慢的开始自我封闭,封闭他的心,他的人,封闭一切可以封闭的东西,他成功了,因为成功的让他已经理解道何为哀莫大于心死。
“主子,你跟光回去吧!”
光从外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食盒,语气里充满了恳求。
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