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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宋军大营。
赵广义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大声道:“兄长。马跃撤兵了!”
赵匡胤愕然道:“什么,撤兵了?”
“不错。”赵光义喘息道。“刚刚探马回报,裴元绍、廖化两路大军已经从军都、昌平撤走,连马跃的中军也撤出了沮阳,三路大军已经合兵一处,正沿洋水回师宁县,看样子是不准备攻打蓟县了。”
“不能吧。蓟县存有钱粮无算,马跃生性贪婪、岂肯错失如此良机?”公孙瓒蹙眉沉思片刻,凝声道,“马跃此举大反常态,莫非其中另有文章?”
“呃~~”公孙越挠了挠头,疑惑道,“兄长之意,马跃是在耍花招?先佯装回师,然后回戈一击、偷袭蓟县?”
“很有可能。”公孙瓒道,“不过算算时间士起差不多也该回来了。马跃若有什么阴谋,等士起回来一问便知。”
“大人。靖~~回矣~~”
公孙瓒话音方落,帐外人影一闪,关靖已经越帐而内,公孙瓒抚掌大笑道:“说士起,士起至矣,哈哈哈~~”
关靖向公孙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揖,朗声道:“靖~~参见大人。”
公孙瓒上前扶住关靖,亲热地拉着关靖之手直趋席上,关切地问道:“士起免礼,此去沮阳却不知马跃如何答复?”
关靖缓了口气脸显肃然之色,向公孙瓒道:“大人,也许~~我等皆错看马跃将军了。”
“哦?”公孙瓒脸色一变,凝声道,“士起何出此言?”
关靖道:“世人皆谓马跃狼子野心、冷血嗜杀,却不知其时是为生存所迫,乃不得已而为之,今~~彼既为朝廷重臣、奉诏戎边,岂可与往昔一概而论?若以一己之私妄猜他人之心,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公孙越听得满头雾水,不耐烦道:“唉呀,士起大人有话就直说,别绕来绕去了,末将都快让你给绕晕了~~头痛。”
关靖吸了口气,正色道,“大人,马跃将军已经以八百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