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幕,黑暗很快笼罩整个天际。
在肃清了清河县城中所有抵抗力量之后,八百虎贲士卒已经“放假”,除了负责守城和警戒的少数士卒,其余的绝大多数人像蝗虫一样在清河县城里肆虐,贫民百姓秋毫无犯,可那些躲在深宅大院里的富户大族却遭了老殃,在常郢的刻意纵容和诱导下,这些原本醇朴善良的士卒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蜕变,眼角的纯朴正在消腿,嘴角的獠牙则日渐锋利。
巫马、典虎,石大海等几名将领也罕见地失去了“享受假期”的?兴趣,屁颠屁颠地跑来向常郢报喜。
这次还真是发了,那张府的粮食堆的跟山一样,库房积存的绸布足够八百虎贲士卒每人做一身新衣服,更让巫马他们惊喜莫名的是,那张府居然还蓄养了四百余匹骏马,对于一支装备不齐的军队来说,这可是极其宝贵的战略资源哪。
县衙内堂,常郢神色深沉,正望着面前的帛书地图发呆,巫马、林沐风还有几名将领刚进门就看见常郢的这副样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个个肃立左右,噤若寒蝉。
书房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只有灯捻子燃烧发出的声音。
望着地图,常郢的眉头渐渐皱紧。
漳州府兵和陈洪进手下的大军现在何处?最令常郢不安的是,那陈文显的平海军大军今又在哪里?如果对上大部的漳州府兵,或许还有再次突围的可能,可如果再次被陈文显所领的平海军大军给缠上,只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而且直到现在陈洪进手下的那支清源军陆军至今还没遇到过,要是再一不小心撞上了这支精锐陆军,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从盐津山一路突围往东到弯月崖,再从武家庄折道南下奔袭清河县,八百虎贲士卒三日间流窜了整整四百余里,无论是刘守一的漳州府兵,还是陈文显的平海军,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上来,至少在明天天黑之前,八百虎贲士卒都还是安全的。
清河县已失的消息,现在肯定已经传到刘守一和陈文显的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