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长的一段空寂。
“有什么事就跟朕讲吧,看着你越来越憔悴,朕的心里真的很害怕。”他突然下意识握紧我的手,紧紧握着,出了一层细汗。
“你当真要听?即使它可能毫无根据……又十分任性……”
他笑回:“你难道还要朕许诺你什么吗?”
我愣了愣,抓过他的手贴上我的脸颊细细地蹭着那份温暖:“嗯,我要你听了,就必须要认真地听,不能当作一个笑谈,随意笑笑便忘了。”
刘彻抿唇浅笑伸手对着我的额头便是使足劲地一叩,我微一皱鼻,不满地叫了一声痛。
见我瞪着他,他倒也不遮掩,呵呵笑了几声才道:“你说过的话,朕都还记着呢。”
我从那一痛中醒过神,突然不敢看他了,回避着他的笑眼,吞吞吐吐说着:“让青儿留下来,过年前都不要离开长安好吗?”
“你这个好姐姐……”他忽然舒了一口气,我心一紧,忙扬起身子紧紧攥住他的衣裳,声音也不知不觉中扬高了:“我不是在为卫家着想……青儿是大汉第一武士,手握大汉十万兵权,他一走,长安就是一座不堪一击的空城,要是……”
“不怕,不怕。”刘彻轻轻抱着我,柔柔地拍着我的背。“有朕在,长安必在。”
“我如何才能不怕?你大刀阔斧地削藩,这一路的坎坷,你也看得一清二楚。掀杆为王,可能死;躲山为兔,则必死。要是你,会如何选择?”
刘彻眉一皱,肃容道:“怎么突然讲起了这个?”
我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讲着:“先帝的七王之乱,你一定每时每刻都记在心中。今时今刻,难道你以为出了战乱,还是一个X错的死就可以掩盖过去的吗?你明明不是一个傻子,却还要勉强自己像一个傻子般期待那些如狼似虎的藩王们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好了,怎么讲起这些朝堂的事也能眼泪掉成这样。人瘦了,眼泪反而多了。”他表情复杂地一点点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朕如果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