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对去病大声笑喊道:“去病,我好想见到他们,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去病神色一怔,我的泪越滚越大、越滚越多,再也忍不住便脸贴着去病的胸口在这条熙熙攘攘的长安大街上放声大哭。自从师姐姐死后,我每一天都在以泪洗面,但总是害怕自己脆弱的眼泪只会让十月陪我一起心痛,每每只敢捂着嘴压抑自己颤抖着的身子和疼痛的心。但是这一次,我终于明白,每一个人都该有一次放声大哭的权利。因为唯有哭泣才是祭奠亡灵最好的方式。
我哭软的身子便去病轻轻一揽,便顺从着他干瘦的手臂,整个身子横在他胸口。他静了一瞬,手上的劲力突然减了些,低头一双清澈水眸静静地看着我这双已经哭得憔悴不堪的水眸柔声道:“我们就挑这个锦囊吧,颜色虽然俗套,但是寓意却还是美好的,是万事顺利的意思。”
我的头有些哭蒙了,听他一开口一合嘴,光看到动作了,说的话倒是一句也没听清,只是觉得全身酥酥,下意识点了一下头。去病侧过头唤了一声老板,说道:“这个锦囊我要了,钱你明日上公主府领去。”
自从卫青取了平阳公主为妻,皇上虽然只是封了一个小官给他做,可但凡有些眼力的人都知道自从南宫公主与匈奴和了亲后,皇上只剩下一个平阳公主姐姐了,与他自然是十分亲密的。卫青今日虽是一个小官,难保明日不会权倾朝野?所以长安城百姓一个个皆慧眼识珠,对霍去病这个如假包换的卫青亲侄子可是认得十分仔细,他若说钱明早去公主府自取,明日日升前就绝不敢去公主府叨扰。
去病又低回头看我,抬起腿脚步悠然自在,走了会子,轻声笑道:“现在你身子不便,等你再好一些,我们再来逛集市,你那时亲自给一飞叔叔选一个礼物吧。”
我伸手摸索着轻轻抚上他的手,一笑泪就出来了,忙抬起手背胡乱抹了几把,也不管抹得干不干净,只是一个劲地咧嘴对他笑。
去病却抬头望着那一片蓝天语调淡然道:“既然已经哭过了,想必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