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姐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你竟愿意为她与窦氏生死不两立,师姐姐这一生怕也是值得了。
我血一流,他慌忙蹲下身,顺手掏出一条黄手帕为我轻轻擦拭,我眼一晃,看见那条帕子四周绣着的龙纹,脑子里突然一片寂静。窦氏就好比一只凤凰,而刘彻就是那只凤凰最恨的那条龙,龙与凤之争,只要其中一方没有彻底输掉,争斗便会不断,血流也不会止住。
刘彻手上的黄丝帕一遍又一遍拂过我的唇,他仰起头在我唇上轻轻一吻,伸手抓过我的手揉在掌心里,强打起笑颜温声道:“朕无法看你如此伤心,对不起,朕的心也许是越发恨毒了。”
脑海中猛然一阵刺痛,我才恍惚想起,我未曾告诉过他,害死汉景帝的人也是窦氏。看来这个秘密,我恐怕不该说出口了。
“我想出一趟远门,其实也不远了,就在长安城外。”我咽了一口唾沫,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果然眼也未眨就拒绝了我:“不行。”
我撅嘴道:“可是你连我去哪儿都没有问。”
他站起身在额上弹了一记。眉头竟比刚才皱得要更深,第二次再开口语气尽是否定:“你目前这种状态去哪里都能惹一身祸。”
算准了他毋庸置疑的脾性,也知道自己死缠烂打的性格,下一须臾,我已经贴到了他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小声央求道:“那我带上去病?”
他抬手在我鬓角拂了拂,无奈道:“你要什么话就说吧。”
我一怔,点点头,头趴在他胸口,静静听着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加快或减慢的心跳声,稍稍想了会才唇瓣一抖,字字沾泪:“我想去见一些老朋友。师姐姐的死让我开始害怕……人生本来就是短短数十年,我若无意间出了意外,生命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怕此次若不能再见他们一面日后如果再无机会,我定会抱憾余生。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地回来,绝不让你操心。”我一脸严肃地仰起脸盯着他,又刻意竖起三个手指欲向天起誓。
许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