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了这一错终生活在悔恨里,但他不行,他还有他和莺云的孩子,他还有当父亲的责任要去背。”
我将我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下一秒又挽上她的手臂,只是淡淡然地嘴角微微上扬,笑得风轻云淡。
这公主府极大,我原先只在前院活动,这是第一次来到后院,没想到竟是被人八抬大轿抬过来的。轿子行了良久,才在一个拱门前停定。我被一个小厮扶着下了轿,觉得这拱门看着十分眼熟,多看了两眼后才猛然想起这拱门的造型与雕刻皆跟我在赵家赵天棋的莲花园前所见的那个拱门一模一样,想起曹驸马与赵家血浓于水的渊源,心想着这拱门不会是曹驸马所设计的吧。
我来不及多想,就被从里头跑出的一个小厮带了进去。那里头的装饰虽不算雍容华贵,但绝对是大家之作,一排排的宫灯皆以金男玉女为型,雕得栩栩如生,直叫人看得眼珠子都快蹦了出来。宫灯后清一色植上翠绿的竹子,可真是一个清新淡雅的居所。不知卫青被关在这样一个连夏风也会变得清净淡雅的地方,那颗原本如野兽般快速跳动的心会不会有所平定。
我正想着,那个小厮已停了下来,对我恭声道:“这便是柴房了。姑娘一人进去便可,都是一些贴己话,奴才不便在身旁伺候。”小厮指了指正对我们的那一扇门,那扇门旁守着两个睁着大大的眼睛的小厮。我看了他们一眼,心里叹道:刘彻这是要拿出熬鹰的法子来磨去卫青身上的锐气呀。卫青这头鹰一日不投降,他们就一日把他关在这笼子里。鹰不肯输,人也不肯输。到底要熬到何时才是尽头?点点头一边走着一边低声吩咐道:“命厨房取些好酒来。”
“诺。”小厮躬身退下了。
我攥了攥手心,发现意料之中出了一层厚厚的汗雾,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才伸手轻碰门推开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着晚霞的宇辉,看清了那个窝在一堆搭得高高的柴火中那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他是如此的狼狈,以至于若不是我知道我去见的人是卫青,而这间柴房里也关了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