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告诉姐姐。”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思量回道:“姐姐回宫的前一日皇上去了太庙见了先帝和老祖宗们,这一呆就是一日一夜,奴才那时都急坏了,皇上天生就一副倔性子,突然间跪在太庙不出,姐姐又不在长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是了解他性子的人,劝不下也不愿劝;皇后又是一个心境极其淡薄的人,平日里皇上也不召见她,奴才也不敢去扰了她。结果皇上就这样跪了许久,却连一个劝的人都没有。奴才虽自知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在主子们面前没有说半句话的份,但却时刻把皇上的一切都放在了心头,那一日也是急坏了头一热便冲进了太庙跪下来冲皇上就是砰砰几个响头,一开口就是鼻涕眼泪一把求皇上回去休息,还忤逆犯上地说这太庙是可常来的地方,跟皇上的龙体相比没有什么好稀罕的。现在想想当初那样子铁定是冒犯了圣颜,若不是仗着自己伺候了皇上十三年,这颗脑袋此刻定已不再端在脖子上了。”他笑了笑,额头却冒了几颗豆大的冷汗。“皇上却只是腰板挺得直直地待我哭完闹完,半晌才出了声问道:‘思量你可还记得晁错?’当是奴才想过皇上会把自己立马拉出去砍了却也未想到皇上竟会提起当初那个被先帝以挑起七国之乱这般大不敬之罪而砍了头的犯人。奴才磕了几个响头回过皇上道:‘皇上问那个罪犯作何?’皇上却摇了摇头道:‘他不是罪犯,是大汉朝的英雄。只可惜当初长安羸弱不足以与诸国相抗,不然最后父王也无需做出牺牲忠良这般窝囊的事来。但现在不同了,朕已经绝不容许跟他们来分大汉的富贵。况且他们有兵有粮,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们大概也不再想给朕磕头,与朕分这一杯羹了吧。’奴才虽然愚笨,但也有几分听懂了皇上的话中之意,颤颤巍巍半晌才敢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削藩?’皇上突然把身一直一撩长袍站起了身,抓过一旁的香根,烧着了后对着各位先帝和汉高祖拜了三拜,奴才也慌忙随皇上参拜。皇上一边将那一把香插进香炉内,一边沉声道:‘朕要削藩就一定不容许有错,痛失一个晁错是先帝这一生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