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慌忙从大鼠手中夺过细细看着,那张白布许是被大鼠拽得太紧,皱了不少,上头已是斑斑墨迹。一打开白布,那一行黑字便硬生生在他瞳中扯开了一条缝:“劫法场者卫子夫已被就地正法……”
他手又一抖,白布随风而去。他傻笑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为什么要看,让这一切连挽留的余地都不再有了,从今往后你就要像一阵风般飘离我的生命了吗?为什么我们曾牵着彼此的手走过最绚烂的早晨,漫步过花香萦绕的午后,如今你却要选择如袅袅升起的白烟一般消失在这一个美好的黄昏下、因为你毫无章法地闯入,我第一次发现人生除了复仇之外,也可以沸沸扬扬地过。
“望君务必多多爱怜自身,否则一切免谈……呵呵……骗子……大汉第一号的骗子……”他脸上布满了泪珠,嘴角却始终挂着笑,他猛地抽出怀中的红布,将它撕得粉碎,又抡起拳头,就像地上的坛子碎片一拳又一拳地狠狠砸去,酒顺着手上的伤口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他眼前一黑,一口黑血溢出口,他却置之不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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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长安,未央宫,灯火通明。
刘彻正端坐着一册又一册地埋头批阅奏章,思量立在一侧伺候着,他一眼又一眼频频瞟向刘彻,却只看到刘彻一脸肃容,时而皱眉,时而抿唇,只得强压住心头的疑问,低头静立。刘彻笑了一声,放下了笔,思量忙上前几步躬身请了安,问道:“皇上是不是累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奴才让人立马去做。”
刘彻一扯嘴角,微微笑着打量了眼思量,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思量忙跪下向刘彻磕头求饶,道:“奴才知罪。”但过了半晌,也未听到刘彻有应声,似乎又是敌不过自己心内的疑惑,他又磕了几个响头,看着地面,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奴才不明白皇上为何要下令让长安令在全城贴出告示昭告天下,说……卫姐姐已死?”
刘彻起身笑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