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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悲哀愤怒一瞬间便再难抑住,如火山喷发般一下子发泄出来,怒目一瞪,厉声吼道:“把她放下来!”
暗黄的烛光下,映出了三个立着的人影。除了我,还有两个人。我眼一瞟,认出了那一身服饰,是宫里伺候的婢女。
“你是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侵袭入耳郭,我才诧异地发现在那两名宫婢中间还放着一张木椅,以金丝软榻相垫,上头端坐着一名红衣白面的女子,此时她目光清冷正细细瞪着我看。
我没有吭声,认出了她身上的喜袍,也认出了她那没有一丝红晕的苍白双颊,顿时心头震动,只觉胃中翻山倒海,一阵阵地恶心,我下意识身子一紧,才忍住没有将胃中之物全部倾吐出来。这宫中果然每一个人都是一头头披着羊皮的狼,戴着面具过日子,藏着掖着那一颗颗肮脏的心。
我还未吐话,先前的那名宫婢便急急地跌了进来,趴在地上,全身颤抖着频频磕头,颤声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阿娇看了那宫婢一眼,又瞟了一眼我,冷声道:“今晚的事你就全当没看见,乖乖回你的喜宴上去,本宫可以保证不取你性命。”
我细盯着她勾笑的唇角,满脸的悲怒一一化去,只剩一脸笑靥。我抿起嘴角,笑容妩媚地径直绕过她们,一点点解开捆在墙上青铜钩子上的麻绳,将那名歌女轻轻放在地上。期间,有一名宫婢妄图冲上前阻饶我,却不知此时笑面虎的我是最可怕的。我两眼一瞪,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又对着她的肚子一踢,她便跪在地上皱眉叫痛直不起身子。
阿娇神色一慌,喝道:“你们还立在这里,莫非想让本宫亲自动手?”
余下的两名宫婢忙咬牙切齿地扑到我跟前,个个扬手要打我。可我这个现代女子平日混惯了比深宫还要复杂百倍的社会,小时候又不知与那些骂我“有爹生没爹养”的小屁孩斗过多少场架从未输过,对付两个身材细弱的宫婢,我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足矣。
女人打架大都是抓、咬、撕、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