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的可以看着朕揽另一个女人入怀,对她笑,吻她的唇?”
我眼里的痛慢慢沉了下来,知道如果再看他一眼,再听他讲一句话,自己可能就会变成一个自私的女人,胡搅蛮缠地让他留下。
我一个甩袖,又背着他,忍着哭腔,道:“我不想再多听你说什么,你走吧。”
他愣了一会子,伸手微使劲地拉了我手一把,我立马痛得眼泪都快溢出。我不是一个擅长掩饰痛苦的人,何况又是在把我看得如此透彻的他面前,我轻轻“嘶”了一声,虽在一霎那故意压低了音调,但还是被他发觉了。
“手怎么了?”他扯住我的手立刻停了下来,不敢妄动。
我下意识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抽了几次都被他牢牢制住,我知道他并不想放手。我眼含泪珠,回头抬眼咬唇看向他。
他的眉宇间藏不住淡淡的忧虑,看着我,两人静默半晌,无言以对。
忽而,他说了一句“是在泰山祭祖那日被绳子勒伤了吧”,伸手便扯开我的长衫,露出了我的肩膀。我一个挣扎,他却似乎早已知道了我的死穴,瞟了我一眼,我便乖乖地立着,透过睫毛的阴影经看着他盈满担忧的眸子细细扫过我肩膀上的勒痕。
他看了一会子,眼睛眯成缝,用指尖轻轻按了按我的伤痕,我倒吸了口气,顿时疼得热泪盈眶。
他抬眼看了一眼我,细盯了一瞬我眼里的泪花,我连忙伸手胡乱抹掉。他从衣服内衬中取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点为我抹上。
他指尖上的药膏一贴上我的肉,立刻有种冰凉的疼痛感袭满我全身,我一个颤抖,忍不住又“嘶”了一声。
他看了我一眼,轻声道:“痛吗?”
我憋着泪点点头,他遂又笑了,抬头在我唇上轻点了一下,我顿时两颊泛出淡淡红晕。
他又低头取了些药膏为我擦上,随即张开嘴对着抹过药膏的地方呵上一大口气。我伤痕一暖,眼眶出奇的热,没有忍住,眼泪便顺着脸颊滑落,滴入他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