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方正正的棋盘之上,每一颗棋子什么用,如何走,都已经被限制了起来,必须按照条条框框的规则去践行。
但也是在这中规中矩的棋盘之上,棋局往往包罗万象,很难走到同一个结局,每一次都是未知。
军营外头曾经硝烟弥漫,将士奔赴战场,厮杀肉搏;营帐只能,云亦辞与二皇子皆是不言不语,两人凝眉落下视线在棋盘之上,虽不动一兵一卒,却不比外头的硝烟少得了多少。
这不仅仅只是一次对弈,更是精神上的抗衡,是他们两个人无声的对抗。
云亦辞的棋子在他收下仿若有了思考能力,在他眼中,所见到的不仅仅只是一颗棋子接下来该如何移动,而是纵观全局,注重的是如何才能将一颗棋子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要掌控,就要掌控得更牢靠一些。
一场对弈整整耗费了一个时辰,二皇子接触象棋的时间少些,自不比云亦辞熟悉,再加上他愈往后,便愈有些急躁了,关于对弈素来急不得,他倒是犯了大忌。
云亦辞心底和明镜一般,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他执着最后得以将死对方的棋子,笑意慵懒。
“二皇子接触象棋的时间不比孤久,如此说来倒是孤胜之不武了。”
彼时二皇子正收拾着棋盘残局,面上瞧不见他的其余情绪,独独笑意温吞,摆手间透着满不在乎:“技不如人便就是技不如人,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的托词。”
“就仿若我妹妹,她自以为自己的招式用得有多信手拈来,最后还不是成为了他人的手下败将。”
话已至此,云亦辞饶是愚钝也该听出来他的暗示了,反反复复的提,不就是为了让云亦辞想起舒穆乐的死来。
“此言差矣。许是过了些时日二皇子记不大清楚了,那孤便帮二皇子回忆回忆。”云亦辞理了理衣襟,端坐在二皇子面前,轻轻嗓子开口。
“二皇子和三公主作为来我云国的贵客,自来日起便是以最高礼节招待着,三公主不幸于云国香消玉殒,孤表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