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亦辞正坐在营帐之中,候在外头的高展忽然掀开门帘迈步进来,朝案前人拱手道:“太子殿下,外头有自称西凉使节之人来寻太子殿下,说是传西凉王口信来,故而求见。”
“请人进来罢。”云亦辞面前的案上放着一卷兵书,他看得正入神,眸都未抬一下,只摆摆手打发高展下去。
得到云亦辞的应允,高展便要出去回话,迅速朝云亦辞告礼离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见高展将门帘掀开,身后跟着一位着西凉衣衫之人,想来便是高展方才所说的西凉使节。
说起所谓使节,倒是让云亦辞心底忍不住冷笑一声,若是盟友关系派使节来倒是无甚问题,眼下两国交战,云亦辞多次请求同西凉议和,都被对方拒绝了,这会派个使节来不是贻笑大方?
虽然心底是这般想的,但他面上依旧是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有些僵硬却不妨他笑得格外让人舒心,绕是西凉使节承着西凉王的气来,这会一时间也不好发作。
“原是西凉使节来,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责怪。”云亦辞说着,撑着桌案起身,绕过桌案朝那西凉使节走来,礼数与面色都是极为叫人觉得舒适的,“本也不曾有站着说话的习惯,快快请坐,”
纵使见西凉使节如西凉王之面,面对云亦辞这般态度,想发脾气也得酝酿些许,而后便沉默下来。
云亦辞也不催他,请他就坐之后,就顺着坐到对方面前,朝人做个“请”的动作,示意对方有话不妨直说。
待西凉使节酝酿好了恼怒情绪,才换上一副黑脸,缓缓起身,朝云亦辞作揖,而后开口说道:
“云国太子礼数周全,想来也是知书达理的,今日臣下来所谓不过一件事,就是我们王上说,还请云国太子将二皇子放回,兹事体大,云国太子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罢?不若我们便私底下解决,您意下如何?”
云亦辞就知道西凉王来定是为了这件事情,本还以为对方多少会说的含蓄一些,没想到却这般理直气壮,叫云亦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