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寝屋内,云亦辞刚刚到,后脚便有太医执医药箱子匆匆赶来。
“卑职太医院王傅从,见过太子殿下。”
这是一个面生的太医,平日里给云亦辞诊病医治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贺太医,这会忽然唤了个面生的来,立即让云亦辞起了疑心。
但他面不改色的,纵是心里存着许多心思,也不表露于面上,只淡淡道:“王太医免礼,平日都是贺太医来给孤诊治,怎么今日不见他人?”
听到贺太医的名讳,王太医将自己的头又垂低了几分,缩了缩脖子,道:“今日贺太医身子抱恙请了病假,这会兴许将将抵达自家宅院。”
“哦?真有此事?”云亦辞挑了挑眉,一副将信将疑的神情。
王太医又俯身磕了个头,沉声回答:“卑职不敢胡言乱语。”
若非他举止无不透着紧张,只凭他说话的语气,云亦辞也断然无法知道这个太医藏着事的,云亦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未多言。
“那便有劳王太医了。”云亦辞说着,将自己受了伤的双手递过去,让那王太医诊治。
瞧了一番云亦辞手上的伤口之后,王太医并未多言,而是从药箱之中掏出笔和纸来,把近日不能做的事情都一一罗列在纸上,待写完了递给云亦辞之后,才开口解释。
“太子殿下这伤不及筋骨,近日尽量避免接触卑职所写下的这些禁忌。”他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又从药箱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精致瓷瓶,递给云亦辞,“这是金疮药散,每日早晚药敷一次,半月之后便可愈合。”
云亦辞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小瓷瓶和那张写满字的纸接过来,朝王太医道谢:“有劳王太医走一趟,孤唤人送一送太医。”
正说着,此时高展在外头唤了声太子,云亦辞便直接叫人进来。
他刚进来,未曾注意今日的是王太医而非贺太医,正准备直接同云亦辞说云沅芷的事,他刚准备开口,便被云亦辞一个眼神唬住,这会才发觉异样情况。
但既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