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见到这般疲惫的杨道济,只觉得一阵心疼,便一口气问出了一串问题,待听得杨道济反问回来,便有些讪讪,道:“殿下莫要打趣,今日陛下已经放了殿下的假,殿下怎的还要出去?”
杨道济是陪着宝珠到了景王府后便离去的,只因军中急务,他便舍下看宾客,舍下了酒席,便匆匆离府去了军营。
这个缘由,宝珠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明白,如今尚未开战,军中的事情就那么重要了?竟连一顿酒席也不能吃,非得即刻处理?
杨道济看着宝珠怨愤不平的模样,心中沉沉,却没有作答,只道:“本王听说,今日咱们景王府门庭冷落,客人不多,王妃主持大局,甚是辛苦吧?”
虽是宽解安慰的话,宝珠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无奈、落寞和歉疚。
杨道济贵为嫡长皇子,虽身份尊贵,却生母早逝,皇帝又很快另立了新后,想必他自小以来的日子都不是那么顺心,便如今日这般的难堪,这些年来他也不知受了多少。
宝珠想及此,心里便一阵酸涩,面上却笑道:“看王爷说的,妾辛苦什么?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具体的事情都是苏嬷嬷带着梅香她们完成的,要说辛苦,也是她们。不过么……”宝珠话锋一转,道:“只一样,妾的确是尽力了。”
杨道济看着宝珠明亮的双眸,奇道:“王妃莫要卖关子,何事?”
宝珠抿唇一笑,好整以暇道:“王爷,妾出身卑弱,又才疏学浅,以至于人缘寂寥,虽已尽力维护名声,奈何时日尚短,美名不闻人前,以至于大家都不肯来赴宴,都是妾之过错,还望王爷大人大量,莫要同妾一般见识。”
杨道济心中又酸又软,他的王妃哪里有错?分明是为了安慰自己,不惜丑化己身,好叫他避过难堪罢了。
心随意动,杨道济一把将宝珠拥进怀中,久久不曾放手。
他恨不得这一刻能地老天荒,但军命在身,他不得不从。
忍痛放开了宝珠,杨道济嘶哑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