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太此时仿佛重回了当年独掌大权的时候,如山岳一般站在堂中,沉声道:“给我绑!”
婆子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带来的绳子,扭住许氏便要往她身上套。
就在此时,只见一个身影从外头冲了进来,一头撞开了许氏身前的婆子,然后护在了许氏身前,竟是去而复返的珍珠。
此时珍珠泪流满面,对着老太太直直地跪了下去:“父债子偿,母亲有过,合该我来承担,请祖母罚我吧!”
叶老太太再是生气,面对着无辜孙女,总是发不出来的,她叹了一口气,只道:“许氏,你这般狠毒,没想到还能生出这样的女儿,这算是你对叶家唯一的功劳了。罢了,老婆子我到底老了,心肠竟也软了起来,为了珍珠,这回就容你继续留在叶家,只是,京都你却别想待了,你回老家汾州吧,为家里吃斋念佛,等宝丫头何时出阁,你何时再回!”
许氏怔愣,她完全没料到老太太会对她做出这样的处罚,不服气道:“凭什么?我不回!如今分家了,三房各过各的,母亲,你也别管的太宽!”
老太太只冷笑一声,道:“你不愿意回汾州,那也可以……”
许氏心中一喜,却听老太太道:“……与你一纸休书,回家去吧,你的嫁妆私物,尽可拿去,另外老婆子我再送你一笔日用之金,你可愿意?”
看着老太太决绝的目光,许氏知道老太太说得出做得到,这时才真正后悔,好不容易回了京都,干嘛要对上宝珠?
不过是一个女孩儿,以后出阁了,给她一份嫁妆便得了,自己有儿有女,如今又有金银傍身,何必多此一举?
萱怡堂中,叶老太太坐在上首,看着下头跪着的大儿子叶仁,只道:“仁儿,你媳妇心术不正,用心歹毒,我要休了她,你可有话说?”
叶仁自小便畏惧母亲,甚至比父亲更甚,虽然现在大了,但那股畏惧却如长在心底的野草,只要面对了老太太,便会疯狂生长,重新占据了他的心神。
是以见到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