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叶义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便知属实,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叶义忙道:“母亲,母亲,这事儿子的确做过……可,可是,儿子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着咱们家中男人不能都陷进去,大哥不在京,底下青哥儿白哥儿又小,母亲近来身体也不好,家中只剩了老弱妇孺,岂不是要受人欺辱?儿子是想着留在外头还能有点用处,这才……”
“罢了,”老太太抬手打断了叶义的话,“你心中怎样想的,不需要给我说,只要问心无愧便成了。”
叶义松了一口气,却陡然听见老太太厉声道:“但你捧戏子近倡优,不学无术败坏家风,老娘却要替你爹爹教训你,你可有话说?”
叶义瞪了瞪眼,心中不以为然,这京都哪家富户不是这般?听说老大在西北,也养着一个小戏子,可老太太偏要他洁身自好!
这算什么?
但看着老娘冷厉的面孔,叶义不敢辩驳,只低着头道:“……儿子知错,但凭母亲责罚。”
“好!”叶老太太便朝着袁妈妈道:“去取家法来!”
很快袁妈妈擎出一根两指宽、泛着油光的暗红戒尺来,恭敬地立在一边。
叶老太太看着那把戒尺,眼神中露出缅怀的光芒,叹道:“当初我就跟你爹说,孩儿们不打不成器,偏你爹护着你们,叫用家法,也不肯上板子,只叫用这个戒尺打……罢了,如今我也不坏他的规矩,还叫他护着你们吧,只盼你爹泉下有知,能护着你们一辈子就行……”
老太太抹了抹眼泪,便执起那根戒尺来,撑着一口气下了榻,下死力朝着叶义后背抽过去。
叶义疼得“嗷”了一声,一抬眼见老娘一脸不悦,顿时又生生忍住了。
但老太太到底是上了岁数之人,力气并不大,她大力抽了十来下,手上便差点握不住那戒尺了,只得将戒尺扔给袁妈妈:“给我打,打够二十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去那腌臜地方!敢不敢再动那些歪脑筋!”
袁妈妈心中为难,二老爷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