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婶关心,今日不料遭此意外,幸亏老天保佑,要不然,害得二婶心疼,宝珠于心何忍?”宝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完后却见廖氏惊得眼睛都圆了。
宝珠这才忆起,前世的她,在这个年纪可是很蛮横的。
因为生母早逝,继母也不在身边,唯一真心疼爱她的老太太又十分繁忙,根本没有时间教导与她,导致那时宝珠的性子十分恶劣,跟一只带刺的刺猬一般,谁都不能惹,一惹她就炸。
因为这个别扭的性子,二婶对她十分小心,宝珠以前只道是自己厉害,却不知,二婶自然是不怕她的,她一个孤女,二婶若和她起了冲突,人家都会以为是二婶的错,故而,二婶能忍则忍,不管何时都是笑脸相待,尤其是在老太太跟前,更是亲亲热热关怀备至,虽然宝珠不领情,可二婶却从无变更。
廖氏诚然也不是真心疼爱与她,不过是在人前买好罢了,所以,廖氏不在乎宝珠怎么回应,无论宝珠是给她嘲讽、白眼还是冷面,她都无所谓,反正别人说起来,她这个二婶没有欺负大房的弱女就行了。
因此,面对宝珠突然的温和,没有讽刺没有挖苦,廖氏震惊极了。
难不成,宝珠这丫头叫马车撞傻了?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啊!
廖氏百思不得其解,便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继续慰问,她本来就健谈,一番嘘寒问暖下来,宝珠方才回家的疏离感都叫她说没了——二婶还是原来的二婶,这叶府,也还是原来的模样啊。
好在廖氏管着家,不一会儿便有管事媳妇寻来了,廖氏只得停下了她那激情四射的情感表述,要出去理事了,不过她却将金珠和银珠留在了这里,廖氏的原话是,“陪你们姐姐说说话”,其实就是要金珠打听打听宝珠这一日里的详细经历。
廖氏已经从下人那里得到大致的信息,但若能从宝珠嘴里套出几句,尤其是那秦家的事,岂不是更好?
金珠木着脸坐在椅子上,想着母亲临走时的那个暗示,十分为难。
她和宝珠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