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徒步走出孙家,喝了几杯香槟的脸上泛了一层红晕,晚上的风还是挺凉的,他拢了下衣领将自己包得严实一点,悲催的想着得自己走上几公里才能打到车,就想着做点什么来‘报复’一下顾景离的遗弃,于是便拿出手机,给陆晚发了一张照片。
那是他在孙家大厅里抓拍到的照片,顾景离虚抱温婉婉的那一张。
发过之后,他一个人弯着腰贼贼地发笑,想象着嫂子从海市杀回来,让他哥跪搓衣板的情景,想想就觉得那画面十分的有趣。
顾渊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笑得起劲,没发现路边停着的迈巴赫。
“先生,二少爷难道是喝醉了?”周豹看着顾渊一个人跟神经病似的笑得前仰后合,就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顾景离也是忍俊不禁,调侃道:“脑子进酒了。”
周豹打开车灯闪了两下。
顾渊举手挡住刺目的光线,待看到那车是顾景离的时,笑不出来了。早知道哥在这里等他,他就不该作死地发什么照片,可后悔也晚了,短信没有撤回键。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嫂子不要出卖他了。
顾渊双手合十,求神拜佛求保佑。
顾景离等得不耐烦,看他神神叨叨的又是好笑,就按下车窗说道:“你有毛病啊,又是笑又是求的,干什么呢?再不上车我走了。”
顾渊心虚地冲着他笑,露出十六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哥,今晚月色不错,我想散散步,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顾景离起了疑,微眯着漆黑如墨的双眸,“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他刚才那种笑,分明跟小时候淘气弄坏他东西,或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表情一模一样。
周豹若有所思地插话道:“我看多半是。”在先生和温婉婉说话时,他看到顾渊拍照了,在笑得跟个神经病一样之前,他拿出手机弄了大约三十秒,足够发一条彩信的时间。
顾渊心里一咯噔,笑不出来了,这两人要不要这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