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旅行的春节,很孤单,并不如预想的洒脱充实。
原计划第六天才回去,因为实在无聊,陆晚提前两天结束了春节之旅。
坐火车回到京城的这天,依然下着鹅毛大雪。
从火车站到地铁站,要经过一段一百多米的露出广场,广场上的积雪太多,环卫工人来不及清扫,只扫出一条供单人行走的小路。
这会儿,这条路全部被进站的人占完,出站的人要么等,要么只能从几十公分厚的积雪上走过去。
陆晚穿着短绑皮靴,每走一步都在雪从靴子口里钻进来,雪在鞋子里化成水,冷得刺骨。
她最怕冷了。
还背着包,走得异常艰难。
有一群人大概是赶时间,在雪地上小跑,一不小心把她碰倒,那人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跑了,都没停下来扶她一把。
陆晚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一拳打到雪堆上,也发泄不了这几个月来积在心底的郁结。
突然,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扶住她的小臂,这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像弹钢琴的。
顾景离的就是一双这样好看的手。
陆晚心里一热,眸子就染霜,惊喜交加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许昭远温柔的笑脸。
她眼中的热度慢慢消退,最后淡然地冲他勉强一笑,“真巧,你也今天来。”借助他的搀扶从雪堆里站起来,又狐疑地道:“不对呀,动车车站并不在这边,难道你坐火车来的?”
许昭远装作没看见她那一瞬间流露出的失望,眉眼温柔,一边帮她拍身上的雪,一边说道:“我昨天就过来了,今天是特地来接你的。”
这个春节,他担心她一个在海市受罪,心绪难安,于是就跟爸妈找了借口,提前上来。
“学姐,还有我,我也来接你了。”
一道脆生生的带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陆晚回头,瞧见包得跟棕子似的颜兮兮,只露出两只眼睛,要不是她的眼睛笑起来时太有辨识度,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