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松了口气,灿然一笑道:“没关系的,我们家就从来不倒菜,剩下的都是放到冰箱里下一顿又热来吃的,你看我不是也长得健健康康人见人爱的嘛。”
顾景离被她的自夸逗得没忍住,扑哧一笑后,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道:“你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陆晚猛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丝幸福,还有儿时记忆的甜蜜,“不会啊,虽然我们家条件不好,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很开心,这种开心足以抚平那点小小的贫穷带来的不如意。”
“可你刚才还说很渴望钱。”顾景离不给面子地拆台道。
“这是两种概念,不能混为一谈。”陆晚歪头想了想,说道:“就像古语说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然也想赚很多钱,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但前提一定得是在不违背我做人准则的基础上。”
“做人准则没看出来,戏瘾很重倒是表现得淋漓尽致。”顾景离沉了脸色,想到刚才她蹲下去抚摸钱的样子和与爷爷讨价还价的对话,心里就很不舒服。
要拒绝就直接拒绝,戏那么多,差点把他给气得吐血。
他心里不痛快,便伸手捏住她脸颊上的肉,警告道:“小丫头片子,这里不是戏台,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演戏,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晚打开他的魔爪,揉了揉酸痛的脸颊,不满瞪他,“哎呀,你真捏吧,疼死我了。”
“疼就对了,那你就给我长点记性。”顾景离白净圆润的指尖又在她额头一戳,方才郁结的火气这才消了。
“哼,不公平,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陆晚不服气,举例说明:“你的城府有多深难道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动不动就威严肃穆给我看,哪次不是把我吓得心肝儿发颤,我就吓你一次你就不高兴了?”
不待顾景离辨驳,陆晚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撇撇嘴,又道:“再说了,今晚你明明说的是来见你爷爷,你有提过那位孙小姐半个字吗?你故意隐瞒,真的让我很被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