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现实
沉默，不知持续了多久。卡里斯根本没想到，那次迪诺开玩笑的石块，居然就是后来所有悲剧的源头。
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么？
完全陷入呆滞中的卡里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感受了，看着骨龙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更觉得惊悚。
“你究竟是谁？”卡里斯深深地呼吸几口，血腥味随空气进入他的鼻孔，但身体和神经似乎已经习惯这种肮脏的环境了。卡里斯努力控制自己不再颤抖，冷冷地问一直看着自己的骨龙。
卡里斯也很惊讶自己居然能这么快冷静下来。是啊，现实已经这样了，继续更残酷的现实，也会有了免疫。
“我？我的名字太多了。”骨龙笑着摇摇头，“最开始，我叫卡雷尔加斯特拉。60多年前，我叫卡尔西奥，而现在……”骨龙抬起爪子托起卡里斯的头，让他看着自己灰色的眼，“我叫卡里斯。”
“胡扯！”卡里斯大吼，看向骨龙的目光中再次充满恐惧与掩饰不住的愤怒，“卡雷尔加斯特拉……不是初代龙皇么？你怎么可能……”
“不就像你么？我在，每一代龙皇的身体里，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世界。”骨龙满带骨刺的尾巴轻轻晃动着，“你要怪只能怪你那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父亲，如果不是他当初对你隐瞒了真相，你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迷茫，连我都很同情你呢，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小孩。”
“你在每一代龙皇体内？你也在父亲的……”一个又一个从不知道的辉煌圣龙的秘辛，不断刺激着卡里斯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所有的一切与自己的世界观完全不同。然后继续低头沉思起来。
骨龙见卡里斯又开始低头思考，也安静下来。它说的话模棱两可，似乎就是在引导卡里斯自己思考。
在每一代龙皇心里，也就是说，自初代龙皇开始，几乎没有出现过么？
又一个模糊的片段涌入卡里斯的脑子。好像……有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