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化里躲到了晚上。手臂的伤在潮湿的环境中隐隐作痛,如果不赶紧处理很有可能溃烂,直径5厘米的溃烂面是可以夺取整条完整的手臂的。她看了一下伤口,目前血已经止得让她比较满意,只是因为皮肤和肉还没有长出,水汽刺激伤口会有痛感。更要命的是,明尼苏达州纬度高,直到晚上9、10点才天黑,要掩人耳目地行动只能等待。
雷莉耶尔在疲劳与伤痛的双重折磨中已是神志模糊,在X04面前那强打起来的精神早已不知到了哪去。她有一会儿没一会儿地眯眼休息,几乎每次都是被疼痛唤醒的。
(明明也不会很简单就死掉,但却要受这种比死还难受的罪,到了这种程度,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要是让她知道七八年后她看不起的那个玩世不恭的怀疑论天才也动过和她一模一样的念头,不知道她会有何感想。
好不容易躲着公园管理人员的视线到了深夜,雷莉耶尔才翻墙出了早已锁了门的公园,找了一家宾馆用普莉西拉的银行卡和身份证明住了下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场噩梦——进了房间之后,脱掉衣服,发现因为缺了一只手,做什么都难得要命。于是,经过思考她干脆放弃了洗澡,改为用热毛巾擦身。这是个正确的做法,因为一旦洗澡那条断手不仅会被感染,势必还会疼得要人命……
用热毛巾擦身,再用单手极其艰难地洗头之后,身体终于干净下来,精神上的疲倦终于控制不住地爆发出来,即便是创面依然传来的阵阵刺痛也阻止不了雷莉耶尔上下眼皮往中间合。然而,真的合上的时候,泪水从颊上划过的感觉却让她少许地清醒了一些。
“……又无处可去了……哼,反正从一开始也没能在哪里呆下来过。”
她翻过身,将脸朝下埋在被子里,现在的她可没力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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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工业制品一旦开始量产,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