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正事,太祖心情正好,于是又伸手问道:“二哥儿,四哥儿,啊,虽说是父为子纲,但开宝气象,是不是?礼物呢?”
赵德昭想想连忙保证:“儿子定准备好上好的礼物……”
“二哥你傻呀?爹问咱俩要什么你还没猜到?”赵德芳急了。
太祖一把捂住这小子的嘴巴,对大儿子点头道:“二哥儿懂事,那好吧,你弟弟与你商量的那许多生意,你看是不是?”
啥?
赵德昭大怒:“爹,德芳将来要娶亲,那不是一个两个,全都是将门女子,若不给人家娘家富贵,人家能帮德芳么?这些钱,这些钱得留着给人家,国家不能再出钱了!”
太子愕然。
“四哥儿与我商量着,宋娘娘家里,总得有个营生,人家已经准备好了‘仕途无望’,也不想继续领兵打仗的人了,总不能人家要乞骸骨,爹爹再赐丰厚的礼物。”赵德昭气道,“这生意里赚的钱,慢慢攒一点,总是要给人家恩典的。”
而后脸庞红润,赵德昭又道:“贵妃娘娘家,也有老有小,旁人看着那些多余面子不敢有太多往来,爹爹又是一国之君,又牵涉后蜀王室,自不可轻易赏赐,儿子却不在意这些,我与四哥儿商量好了,那些生意,待赚了钱,有三成上交国库,其余两成,三叔总是要维护单,四叔也要分一些,剩下的,宋家拿一些,贵妃娘娘也要赏赐给娘家一些才是。”
太祖惭愧不已。
合着这两个小子私下里已经商量着给他们的爹排忧解难了。好!
“还有,”赵德昭叹道,“我娘当时……那陵寝,总要我们当儿子的去修葺,王娘娘虽说以皇后之尊下葬可也不能算很好,总也要修缮,我与四哥儿须尽心尽力,不能给国家添负担。此时养民十年,到将来,一统四海也好,与那些名门权贵争锋也好,咱们手里有了钱,多攒些粮食,主动权可就在咱们的手里了,是不是?”
太祖闻言啜泣,拍拍大儿子,摸摸小儿子的脑瓜,长叹一声再无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