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却肃然作答:“可富贵,不可御权。”
哦?
太祖道:“他若是不愿?”
“到时自然有法子,总之,李唐有圣君文皇帝,可他开了一个血腥夺嫡的坏头给子孙后代。赵宋不可以有这样的事情,有矛盾,坐下来谈,只要在维护炎宋一统的前提之下没有什么不可以谈,谈不拢,那就掰掰手腕,而后坐下来继续谈。”赵德芳坦承,“实在谈不拢,那边摁在大内,好生打一顿屁股,孩儿以为,这天家之事,有时候也想老百姓过日子,吵吵闹闹的,一代人也就过去了,一代一代稀释下去,哪里还能有那么多恩怨情仇,到头来反倒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苦恼。如爹爹头疼二哥与孩儿的矛盾,孩儿将来恐怕也要头疼自己的孩儿之见的矛盾,哪里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赵匡胤放声大笑,摸了摸腰里,眼睛向景福宫那边瞟了好几次。
好酒,好酒啊,可惜这小子不准他老子痛饮三百杯!
赵德芳哼哼心里话:“你要能喝三百杯五十八渡的白酒你就是酒桶。”
今夜这一番谈话,足以让赵德芳心中的忧虑稍稍减弱那么一分半分。
他开始考虑起赵光义此刻在作甚。
赵光义是被自己的心腹们抬着出宫的,他还得考虑三省一旦处理他这些心腹的话他能从中做点什么。
“今天的事情,你们孟浪了。”赵光义回到家只吩咐一句,“卢多逊留下,你们都散了吧。”
这……
“无妨,德芳不是坏人,往后你们不许以大欺小。”赵光义吩咐,而后又提醒,“都做好外调的准备。”
四哥儿自不会在这个时候与这么多人为难,可官家必定要出手。
群臣一散去,赵光义趴在软塌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贴着锦被靠坐着,吩咐道:“明日起,你收回正在扩散的那番言论。”
不可!
“大王不可因噎废食,臣等可贬谪,大王的地位绝不可动摇。”卢多逊严厉说道,“今日贱这位小皇子,臣等